廈門蟻族的艱辛生活
高昂的房價已經讓很多白領們望而卻步,不敢想買房的事了。想著先老老實實地租房子住好了。不料,過完年回來房租也跟著鬧騰上升。在廈門,有這樣一批“蟻族”:他們或是工資不高而聚居的大學生,也可能是正為這座城市默默奉獻的外來工。高房價面前,“蟻族”們可以熟視無睹,因為他們并不奢望在這座城市有一套屬于自己的大房子,而僅僅寄望住進房租不再那么昂貴的小房子。但在高房租面前,“蟻族”們卻憂心忡忡,因為這看似幾十元、幾百元的房租上漲,卻是在一點一點地蠶食他們原本并不高的工資收入。
大學生“蟻族”:想住個小單間
每當 《我是一只小小鳥》的旋律響起時,小陳心里總有一種莫名的難受感,“在這座城市里,感覺自己不像是一只小鳥,更像一只螞蟻”。
每天傍晚,走出光鮮亮麗的寫字樓,就像“螞蟻”似的擠進人潮中,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艱苦旅程,然后躲到城市的某個角落靜靜地生活——— 今年24歲的小陳,畢業于廈門大學嘉庚學院,現是廈門某傳媒公司的一員,她說,用“蟻族”來形容她和她身邊的很多同學,再合適不過了。
畢業后,小陳如愿簽約,工資是2600元/月,加提成后,月收入在3000元左右。
“買房不敢奢想,但想起每月伸手就要的房租,真是沮喪!”小陳的單位在廈禾路一帶,那一帶的房租貴得離譜,在單位附近租房的想法并不現實,后來,她和另外三個朋友,合租住在前埔某小區的一套兩居室,“去年租金還是1500元,現在要漲到1800元了。”加上水電、物業費,每月支出超過600元。
“學生宿舍是4人一間,現在是兩人一間。”小陳說,畢業后,住的還是宿舍。
扣掉房租,加上交通費、伙食費、日常開支等,小陳說,自己去年工作以來,省吃儉用,每月頂多剩下1000元。
現在,小陳最怕接到父母勸她回家工作的電話。“其實,父母不希望我留在大城市,就是怕我苦。”每次面對父母“辛苦了,就回來吧!”的召喚,天性活潑開朗的小陳,總是這樣安慰自己:自己只是去年數萬名大學畢業生涌入就業市場中的普通一員,相比一些仍為找工作煩惱的“蟻族”,自己算是幸運的;她也總是期待,有朝一日 “蟻族”一定可以住進更舒適的房子,更幸福地在這座城市工作、生活。
外來工“蟻族”:想給成年兒子一獨立小屋
兩張“上下床”,一張小方桌,再加一個小廚房、小衛生間,十幾平方米的小屋被塞得密密麻麻——— 在林后的一出租房里,來自泉州的吳女士一家(丈夫以及正在讀初中的兒子),已在這一只有十余平方米的小窩住了近5年。
年過四旬的吳女士,現在在一家小企業的食堂當廚師,月收入在1800元;她的丈夫在島外一物流公司當搬運工,月收入也在2000元左右。
“去年這時候,房租還是220元/月,現在,漲到300元了。”雖然每月只有80元的漲幅,但在吳女士看來,漲價幅度接近四成。夫婦倆現在每天早出晚歸,每月毛收入不到4000元,扣除生活費,一個月也就剩下1000多元。
事實上,這幾年來,有一個煩心事一直困擾著吳女士:兒子從小學開始就和父母同窩在這小房間里,現在一天天長大并接近成年,一家三口擠在這十幾平方米的小屋子,已是擁擠不堪,“下班后想看電視放松一下,怕影響他學習;有鄰居、客人來坐坐了,很尷尬,又不好意思趕人家走”。
為此,自從兒子進入初中后,吳女士和丈夫一直在考慮,得給快成年的兒子單獨租一小間。
“前年沒實現,現在多租一間,就得多支出300元。”一心盼著多攢點錢供兒子讀大學的吳女士,還是舍不得多花這300元。她說,現在辛辛苦苦工作,每個月就剩個1000多元,再多支付300元的房租,就真是所剩無幾了。
對于未來,吳女士說,一家在廈門打拼,就是希望兒子有個“出頭日”,所以即使再苦再累,暫時也不會離開廈門。
“如果有公租房,也不指望能兩室一廳,就想房子大一點,將來用隔板將房間一分為二,給兒子一個獨立的小空間。”吳女士笑著說。
公租房樣本:走出鐵皮屋,住進小兩房
舊 的 鐵 皮 屋 ,受潮發霉的墻,老鼠到處亂跑……39歲的張志菊昨天告訴導報記者,她沒有想到,有一天他們能脫離又破又舊的宿舍,住進保障性租賃房。
高林居住區38號1112室,張志菊和丈夫把家裝扮得非常溫馨。她最得意的,是貼了墻紙的電視機墻,上面有一朵朵盛開的花兒。這讓她想起破舊的宿舍。
張志菊一家原先住的集體宿舍位于鐘宅社區。“屋頂是鐵皮,一到刮風下雨,嘩啦啦響。”她說。
宿舍墻壁因為長期受潮發霉,產生了塊塊斑點。張志菊說,她用女兒的油畫筆,蘸點顏色,把墻涂得花里胡哨,讓客人不易辨認。
住進高林居住區那天晚上,張志菊記得,他們一家人躺在一張大床上,激動得難以入眠,11樓、60平方米的兩房,一個月的租金只要304元——— 保障性租賃房的租金有三個檔次,一檔為政府支付90%租金,個人支付10%,二檔為個人支付20%,三檔為個人支付30%。
“外面租不到這么好、這么便宜的房子。”張志菊說。
租金調查:房租還將面臨新一輪上漲
48歲的黃文奴住在馬垅菜市場附近。3月剛過了一半,他就聽到風聲,從4月1日起,房租要再漲50元。
50元,對于當保安的黃文奴來說,是個不小的數目。黃文奴細數,這是自2010年以來的第三次房租上漲。他們夫妻倆租住的15平方米房間,原租金330元,去年下半年先是漲到350元,僅隔一個月又漲到380元,4月份以后,將會是430元。
不只是馬垅,島內聚居著大量“蟻族”般外來工的城中村,都面臨新一輪房租上漲壓力。
導報記者調查發現,機場、枋湖、圍里、高林、林后等地,房租都有不同程度的上漲趨勢,少則30元,多則50元乃至上百元。而從去年到今年,這些區域的房租漲幅在20%-30%之間。
相比城鄉結合部的房租上漲,對于一些收入較低的白領,他們承租得起的房子,上漲勢頭并未剎住。
“銀行取消部分按揭貸款利息優惠,有的房東,一個月得多支付100多元的貸款。”前埔一二手房中介的胡經理表示,多數的房東,將這部分壓力直接轉嫁給租房者。
在前埔,原本小兩房的租金約為1500元/月,但現在普遍漲到1800元/月。
此外,一套房子動輒開價百萬,在很多房東看來,房價如此上漲,房租同比上漲,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。另一中介的負責人則表示,原來,過完年一個月可以出租十幾套房子,現在一個月也就三四套,“主要是房源太少了”。
“蟻族”呼聲:如果有公租房,那太好了!
“一間十幾平方米的房子,漲得這么高,壓力越來越大了。”黃文奴十分無奈 ,喊出“蟻族”心聲。
相比之下,工資只能算微漲。黃文奴給導報記者算了筆賬,今年3月份,他加薪200元,其中,房租漲了100元,另100元,還不夠物價上漲增加的費用,算來算去還是虧本。而在導報記者采訪中,一些外來工反映,他們工資未漲。
漲租帶來的是不安全感。“要租就租,不租拉倒。”住在前埔的43歲家政服務工周文萍說,房東每次漲租都會加上這么一句話,但他們住了四五年,東西多,不好搬,只好同意。
“什么時候能申請公共租賃房?”一位外來工聽說公租房,情緒一下子變得很激動,“如果我們外來工也能申請,那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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